没有水袖、没有台步、没有戏曲特有的程式化表演，取而代之的是身着洋装的演员唱着有越剧味的“越歌”，用越白念着大段的欧式句子，中间点缀着几位用普通话念白的配角以及几段用近乎美声唱法演唱的歌曲，至于伴唱则完全用普通话来完成了。昨晚，这样一出别出心裁的越歌剧《简爱》在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亮相，引起观众与圈内人士的议论纷纷。

　　样式 难以确定

　　《简爱》被定位为“越歌剧”。什么是“越歌剧”？为什么《简爱》要用这样一种形式来表现呢？“创造”了“越歌剧”这一概念的《简爱》的编剧余青峰告诉记者：“我一接这活儿，就想，找我写越剧《简爱》，不是挨骂吗？所以就编了这么个越歌剧。”

　　虽然曾有专家认为《简爱》很适合越剧来搬演，但《简爱》这个故事如果把它完全中国化、越剧化会显得不伦不类，因为这样一来，就必须把人物的内心也“中国化”，那将难以表达原作的思想内涵。余青峰说：“你可以将它看成发生在越地的歌剧，也可以看成是唱着越歌的舞台剧。”他同时承认这一舞台剧“确实不像越剧”，并认为“这个戏应该做成音乐剧更适合。”

　　念白 相当生硬

　　“越歌剧”《简爱》的语言也显得有些混乱。这台舞台剧的基本“语种”是越剧方言，但整个剧本的台词和唱词则完全跳出了传统越剧的样式，使用的是欧式的句子，像“你以为我贫穷、低微、矮小、不美，就没有灵魂没有心么”等经典句子也统统保留，但很多欧式长句并不适合用浙江方言来表达，有些词也不适合用“越白”来念，所以有不少念白听起来相当生硬甚至出现笑场效果，演员演得累，观众听着也累。

　　一位圈内人士告诉记者，剧中有时出现“越白”的发音，但有的字却又近乎普通话发音。除此之外，剧中还加入了普通话的台词和演唱，《简爱》结婚时的一场戏，神甫用普通话问罗斯特是不是愿意娶简爱为合法的妻子时，罗斯特用方言回答愿意，罗斯特的妻弟梅森突然出现，用普通话揭发罗斯特已有妻子，惊呆了的简爱又用绍兴方言说：“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语言效果怪兮兮，令台下不少观众忍俊不禁。

　　观众 不太习惯

　　对于这样一出“混搭”风格的舞台剧，昨晚的观众反映褒贬不一。评论家毛时安认为，这个戏有点像上世纪80年代戏曲探索演莎士比亚的作品，但灯光比以前好看了。同时毛时安认为，时下一些“大导演”习惯把注意力都放在舞台的调度、灯光的运用等方面，却忽略了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挖掘。不过也有观众认为，如果不当它越剧，还可以看看。有的观众觉得它像歌剧，有的观众觉得像话剧，好几位受访者都有相同的感受，那就是：“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