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杂志 ·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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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山樵夫
时间: 2014年01月22日 08:52 绍兴频道

作者:吕歌郎 

  会稽山鹅鼻峰脚下,新搭起一座茅柴屋。这是几位热情的乡邻帮助五九老汉赶搭起来的安身之所。

  五九老汉自称他祖父辈就住在这里。他父亲出生在鲁国,从他懂事起父亲就一直打算带他回老家会稽山来。但那时天下大乱,战争频繁,他的父亲一直不敢带着妻儿贸然迁徙。如今,秦始皇统一了六国,父亲已不在世,五九老汉让自已的妻儿暂留鲁地,自己只身前来越地踏看,希望能完成父亲的心愿。

  这一天,五九老汉正挑着一担柴禾从山上下来,准备去买给三溪口村的张财主,换得几个铜钿好作去接妻儿的费用。忽然,迎头闪出一群官兵,将他拦住。那为首的胖子让他把柴担歇下来,盘向道:“喂,你是哪里人?”

  五九老汉答道:“大人,小民住在前面鹅鼻峰山坞里。”

  胖子挥动他的一只大手道:“不对!听你的口音,有点南腔北调;看你的面相,本大爷也从未在鹅鼻峰碰见过你。来人呀,将这可疑之人与我绑了起来!”

  那些官兵随身带着绳索,就一涌而上,将五九老汉绑了个严严实实。

  五九老汉也不作挣扎,只是沉着地问道:“大人,小民只问一句话,你们是散兵游勇,还是大秦朝的官兵?”

  胖子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五九老汉道:“如果你们是散兵游勇,就随便把我抓走好了,但如果你们是大秦王朝的官兵,就不能随便抓我。”

  胖子心中“咯登”一下:这老汉莫非与朝廷有什么关系?就挥挥手叫手下人给老汉松绑,说:“看你不象是普通的山野樵夫,倒颇像是个见多识广的高人。”

  五九老汉道:“称高人不敢当,但我晓得大秦皇帝一统天下,统一了度量,统一了文字,将天下设置为郡、县,我等所在乃越国旧地,现设会稽郡山阴县,想必大人就是山阴县衙门的官兵了。”

  “正是,正是。”胖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道,“先生果然是高人!请问尊姓大名?”

  五九老汉道:“小民乃是多余之人,姓余,名子,土名五九。”

  胖子拱手道:“余子先生,刚才有失冒犯,万望见谅。只因本官进山之时,上面大人专门有言,要我寻访民间有识之士。所以还得烦请你随我进城一趟。”

  这样,五九老汉还是被官兵带走了。不过,他是被客客气气地请进山阴县衙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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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吕歌郎  编辑: 杨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