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杂志 ·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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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第一剑
时间: 2014年01月23日 16:10 绍兴频道

作者:孙可仰

  越王勾践被吴国军队俘虏后,入吴做了三年奴仆。这一天,吴王夫差终于做出决定:释放勾践返回越国故土。

  释放越国君王的仪式在姑苏台举行。

  吴王夫差在当众宣布决定之后,大声问道:“勾践,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把你杀掉,也不再囚禁于你,反而要让你回到故土去呢?”

  勾践拱手道:“大王释放卑臣,卑臣以为主要有三个原因:其一,大王极重同胞之情。大王念卑臣与大王乃同宗共祖之子孙,特给卑臣一条生路。其二,大王极重君臣之义。大王知道卑臣诚心仆役三年,特给卑臣一条出路。其三,大王极重德昭天下。释放卑臣回越地,卑臣感恩大王,定年年进贡越地珍宝于大王,给天下做出一个榜样,有助于大王以德仪成霸天下。”

  吴王夫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一番话原是他想要讲的,现在让勾践讲出来,让特邀在场的各国使臣去传扬,那效果肯定比自己亲自讲要好。就这样,勾践被释放了。返程中,他一个劲地催促快马加鞭,唯恐夫差反悔,派兵追来。一直到了富春江边,上了渡江大船,勾践才长喘一口粗气,对夫人说:“嗨,总算脱离虎口了!”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夫人对越王勾践说:“君在吴宫为奴之时,一举一动均小心翼翼;君被释放而尚在吴地之际,每时每刻皆提心吊胆;如今返回越地,理当松一口气宽一下心。但妾身惧怕君回往越宫之后,重享佳肴美酒之福和轻音曼舞之乐,会很快忘掉三年之耻辱!”

  勾践道:“夫人不要耽心,刻骨铭心之耻辱难道我今生还会忘记吗?这亡国辱族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夫人,一旦我有了松懈之心,你一定要提醒我:勾践,你难道忘了三年为奴之耻辱吗?”

  勾践夫人道:“臣妾记下了!”

  且说回往越地的头几年,勾践虚心采纳范蠡和文钟等大臣的建议,劝导农耕渔牧,奖励人口生育,使国力渐渐增强。这一年,勾践考虑到要秘密训练军队了。增强兵力需要武器装备,他就派人四处物色兵器制造人才。其时有一位名叫欧冶子的铸剑师主动来投奔越王勾践。

  越王勾践在地处会稽山平阳里的故城王宫接见了欧冶子,一开口就问他为什么要来投奔?

  欧冶子并不下跪,只是拱了拱手,说:“不才前来投奔大王并不是为了混碗饭吃。不才家中原有父母妻儿共六口,几年前家破人亡,皆因吴王夫差发动兵乱!”

  越王勾践道:“知道了,你想说那夫差贼子,是我与你的共同仇敌。”

  “正是。”欧冶子答道。”我要替大王精铸天下无敌宝剑三口。一口专取吴王夫差首级,一口将来大王威镇天下作为权威标志,一口好让大王传诸子孙万代!”

  “好,说得很好!”越王勾践高兴地赞扬道,”欧冶大师,孤王任命你为越宫兵器铸造大师!不过,你肩头任务很重,不仅要亲自为孤王精铸天下无敌宝剑三口,还要为孤王配制三军兵器!”

  “这个……”欧冶子感到难以满口答应。他知道越王勾践正有三支军队在训练,一支叫青年军,一支叫童子军,还有一支叫女儿军。三支军队各有人马三千,共为九千人马。为这么庞大的队伍打造兵器他可从来没有考虑过。正沉吟,不料越王勾践起身离座,来到他面前弯腰拱手道:“欧冶大师,你知道,两军对阵之际,若是兵士格斗技艺相当,那么胜败之分便是兵器好歹的较量了。你的才能范大夫已秉告过孤王,在此孤王委托你打造三军兵器,实是将灭吴大业的一半重任委托于你了!”说着又要弯腰施礼。欧冶子赶忙阻拦道:“大王礼重了!那……既蒙大王信任,那么大王的看重我就领受了。”

  勾践道:“有什么要求你且说来。”于是,欧冶子提出三个条件:

  第一,在越国都城平阳里附近划出三块土地,设立铸造三军兵器之大灶,曰上灶,中灶,下灶。

  第二,每灶派遣兵士、仆役各一百,共计三百兵役,任由他来指挥使用。

  第三,打造兵器之金属需采用若耶溪流域之岩矿冶炼,开炮轰石、搬拉运送等事项,凡有涉及宫内各路大臣管辖者,均要优先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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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可仰  编辑: 杨晓丹